“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道士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难道你以前真不是什么船夫?”文秀一连串地追问道。
金彪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彪子,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快说啊!”
“文秀,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我不告诉你,你也早晚会知道的,其实你们徐家满门被杀,我就是罪魁祸首!”
“什么!你说什么?!”文秀惊恐地说。
“事情要从当初你爹徐麻子强占我们家产说起……”,在黑暗中,金彪仔细地讲述了这几十年发生事情。
文秀耐心地听着,一开始觉得吃惊,随即听着听着越发觉得诡异,继而又愤怒不已,最后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文秀,你别哭啊!”金彪隔着麻袋触摸到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
“别碰我,你就是个骗子,凶手,杀人犯!”文秀带着哭腔说。
金彪像触电一样,连忙缩回了手。
“你杀了全家!还一直欺骗着我!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一直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以为你真是一个船夫而已。可悲啊,我竟然每天和杀父仇人同床共枕,还给他生下了孩子,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文秀歇斯底里地喊道。
金彪刚要说什么,突然麻袋被打开了,张道宗阴险地笑着说:“怎么了,金彪兄弟,怎么和媳妇闹变扭了?”
金彪冷冷地说:“有些事情早晚她要知道的,我宁愿自己亲口告诉她,也不能让你这牛鼻子老道挑拨我们的关系!”
“别废话了,咱们到地方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也是你意料不到的。”张道宗幽幽地说。
金彪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到底在哪儿,两个黑衣人把他从麻袋里拽出来,然后继续押着他往前走。
金彪心里还惦记着文秀,直到听到了身后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走了没多远,黑衣人让金彪停了下来,只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然后黑衣人推了金彪一下,这才继续往前走。
金彪刚走几步,差点一脚踏空了,脚底下的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台阶。
又走了十几分钟,金彪又听见了“轰隆隆”几声响,好像是机关运作的声音。
张道宗转身吩咐手下说:“你们背着他们两个人从悬梯下去,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
金彪一听,这是在点自己,于是只好乖乖地爬到黑衣人背上。文秀被黑衣人背着,仍旧发出低声的抽泣声,也随后从悬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