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 弗瑞，你要的那玩意儿我也给你做出来了，我们从此两清，以后谁也别找谁, OK？”
电话另一边的人听完后，不疾不徐道：“托尼, 这件事不仅是我个人的事情……”
“Stop。”
“弗瑞, 别用大道理唬我, 我们合作了这么久, 我还不清楚你？”
棕发男人眼里透着血丝, 眼睑下可见淡淡的淤青，脸上尽是疲惫倦怠之色, 显然最近休息不佳。
“你对我偏见太深。”弗瑞叹了口气，而后道：“你先看下这些录像再定论吧。”
还未来得及拒绝, 就已经收到了新邮件的提示音。
“你这速度不去做hacker真是浪费人才。”托尼揉了揉眉心, 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坐进沙发里, 背靠在软垫上长舒了口气。
“贾维斯, 把投影放大。”
【好的, 先生。】
随着温柔磁性带着机械音的英伦腔落下后，一道半透明的视频投影出现了房内上空, 视频的分辨率有些模糊, 显然不是通过专业设备拍摄的。
他从桌面的披萨纸盒里拿起一片披萨边吃边看, 开始表情还只是有点惊讶, 随后的震惊、愕然再到面无表情的麻木。
“好极了，本以为那个冰封七十年的老古董和那个能变成大块头的老实人已经是稀罕物了，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成了小儿科。”
吃完了手里的披萨，托尼拍了拍手站起来，“弗瑞，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另一头静默片刻后，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托尼，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海湾打捞什么东西？”
托尼脸一僵，眼中氤氲着风暴，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平静道：“问这个做什么？和我们要谈的话题无关吧。”
双手却紧握成了拳头。
当时就差一点他就能抓住她，可惜就因为这一点错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从他面前掉下去。
那种高度掉入波涛汹涌的海里，不断坠落的碎石和路面泥块紧跟其后，那种情况下生存的几率太小，即使托尼之后迅速穿上装甲去海里疯狂寻找也无果。
就如同当初的伊森。
他救不了伊森，也救不了她。
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因为他而丧命，可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何能不愧疚。
连入睡都时常会被噩梦惊醒，一闭眼，那双盈满惊恐和愕然的漂亮眼眸至今历历在目，时刻提醒着他的无能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