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坦然地任由这两个人盯着她看,庄墨象只是陪在她的身边,这种事情当然全权由她处理。
需要他做什么,只要知会一声,他都会全力以赴。
老妇人终于开了口:“都说你们那里很看重出身,雇农、贫农出身的最好,地主、资本家的出身最不好。”
“还有留过洋的也不好……那如果要是有个人有三民党父亲的话,她会怎样?”
顾依依直视着对方:“那会比地主、资本家出身的还不如。”
一句话使得老妇人白了脸,阿香连忙为她抚着后背:“小姐,你身体不好,可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健健康康滴,以后怎么会等来去见小小姐的机会!”
顾依依微微皱起眉,探出精神力内视着她的体内状况:“怎么身体这么差?”
“您又没有挨过饿、受过冻!”
顾依依其实已经确定了老妇人的身份,对于因她的软弱与妥协而丢下自己的骨肉早就不满,虽然看到她已幡然悔悟,但仍是希望她能够坚强起来,而不是生活在悔恨之中,整个人凄凄惨惨戚戚的。
阿香护主心切,马上训斥道:“你这女孩子乱说什么!”
“难道只有受冻挨饿才是磨难,其实世上还有更让人难过的事情,更加艰难的磨难!”
顾依依抬眼看向她:“俗话说‘为母则强’!”
“因为自己的软弱导致失去了孩子,本身就不对。”
“清醒之后不想着如何找到、补偿孩子,反而是日夜一脸愁容,生生把身体弄垮了。我想问问,这就是你口中最艰难的磨难!”
阿香气得瞪起眼睛:“你知道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姐!”
“小姐为人善良、孝顺长辈、慈爱孩子、帮助他人……”
顾依依当即反驳道:“慈爱孩子就是把还未成年的女儿独自丢到兵荒马乱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