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豆苗的少年说道:“公子,你衣服上的血都硬结,都有馊味了。这种天气,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烂掉生蛆的。”
见穆子衿不为所动,他又接了一句,“我们小爷又不会害你妻子。”
“妹妹。”穆子衿说道。
豆苗愕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讪讪地“噢”了声,有些尴尬。
年轻人也不强人所难,“那豆苗,你去把我娘叫来,这病我是一点谱都没有啊。”
“哐”“哐”把三个加盖的瓷皿叠起来,塞进一个带卡槽的竹筒子里去,拿给另一个年轻人,“给我大哥送去,马上要结果,跟他讲清楚状况。”
又回到床头边,拉了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了,盯着穆典可左瞧又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那素白的衣领子下,一段长颈赛截肪,隐隐透出一线红丝,正要伸手去扒,手在半空遭穆子衿钳住了。
练技击术的人,发起狠来,那手上的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
年轻人痛得脸都皱了:“好好,哥们,你先放手。弄死了我,你妹子也别想活了。”
果然最后一句话奏用,穆子衿松开了手。
年轻人提起椅子就朝穆子衿砸了过去:“想什么呢?半死不活的,小爷可不好这口。”
一砸砸了个空,又把椅子拖了回去,双腿一叉倒坐着,两手扒着椅背,把穆子衿好一阵端详:
“哥们,来头不小啊。丹鹤毒,多金贵的毒!托你们的福,我活了二十几年,还真是头一回见着这丹鹤毒。”
穆子衿颊边肌肉动了下,刚要张嘴,年轻人挥了挥手,“算了。我看你那仇家,我多半也是惹不起,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穆子衿便又沉默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有人声。
一个梳着高髻,神态雍容的妇人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年轻人起身让开一边,道:“娘,您给看看,这姑娘中了丹鹤毒。症状好生奇怪,据说呼吸已绝时日,没有脉搏,肢体却并不曾僵硬,时有体温。我刚给放了血,血也不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