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点碍眼。
其实经常会有人来广播台借椅子坐着休息,空着也是空着,都是学生,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但是没有人像霍星朝一样,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广播员旁边,嚣张又随意,挡住人家的光线,还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
颜枳本来想赶他走,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刻意了一点,也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跟他交涉。
最后只能保持不闻不问,当他不存在,继续低着头看自己的稿子。
“颜枳,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你那个妹妹说了什么吗?”
......
呦,怎么着。分手了还不够,还要回过头刺激一下补两刀才开心是吧。
颜枳一言不发,表情平静,睫毛在眼睑下方垂出一道冷淡的影子。
不理他。
“颜枳,你挑的这是什么稿子。”
男生从她捡出来的那一小叠稿子里捡出一张,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念着,
“致田径运动员——你矫健的身影,就像砖红跑道上的一条飞龙。你朝气蓬勃的脸庞,就像蔚蓝天空中初生的太阳。你眼底的希望,就像道道斑驳中唯一的光亮......”
一个好好的通讯稿,被他念得跟情书一样。
咬字轻缓,语气暧昧,连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带着勾人的慵懒。
但是颜枳依然低着头,无动于衷。
于是他嗤笑一声,把稿子丢回去,语气懒洋洋的,还带几分不屑,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文章,前言不搭后语,小学生写的吧。”
呵呵。
那你怕是幼儿园还没有毕业。
......
现在已近下午三点半,两百米跨栏就快开始了,主席台下面的栏杆处挤了一堆学生,有的还举着相机,激动地喊加油。
霍星朝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勾她说话,只可惜不管他提什么,女生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捡了根笔在手指上转,偶尔掉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扰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