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哪里错了。
他痛苦地想,顾琼生怎么可能是治疗师呢?
哪怕校园里有过传言,哪怕她真的会治疗——治疗效果怎么可能那么显著啊!
更令卢元基绝望的是下一句话。
在押他下飞船时,身后男人冷哼一声,突然又自言自语道:“就你这种草包,父亲竟然还是军部上校。”
“真够丢人的。”
“……不对,能在校际联赛里搞手脚,你爸多半也疏通关系了吧?”
卢元基:“……”
恐惧仿佛一只巨爪,刹那间攥紧了卢元基的心脏。
他颤抖着,踉跄地走下台阶,嘴唇嗫喏着:“不,跟我爸没关系,都是我自己,我自己想考好成绩,所以才……”
押他的人撇了撇嘴:“你说没关系,管用?”
“现在后悔也晚了,董教官已经把那个违反纪律的工作人员的证词上报了,你们就等着联邦的审判吧!”
话音落下,如雷霆霹雳,狠狠砸在卢元基头顶。
他只觉得脊梁像是被突然被抽走了,整个后背无力地弯下去。
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失落的哭泣……种种画面在卢元基脑海中接连浮现,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父亲该有多么愤怒,还有来自军区的审判,搞不好连他父亲都保不住位置,更甭提让他来接管势力了。
青年佝偻着背脊,紧紧捂着脸。
许久之后,终于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痛苦的、崩溃的哭声。
他最害怕的事情。
最恐惧的事情。
终于,还是发生了。
……
在家中惬意地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早,顾琼生神清气爽,返回学校。
一路上,她听到有许多学生窃窃私语,在聊校际联赛的事。
虽说为了防止社会面恐慌,政府没允许他们大肆宣扬,可威纶星上发生的事情,对于消息灵通的学生们而言完全不是秘密。
虫族入侵,紧急救援,围攻之中风雨飘摇的安全所,千钧一发之际撤走的裂隙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