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梅就知道有人要因为这件事担心,看着两个小家伙眼里的担忧,笑着挨个揉脑袋:“放心吧,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很多事,一直总是憋在心里也是不行的。
说不出的话会变成遗憾,遗憾又会变成执念,最后只能压在心里,一点一点变成解不开的死结。
这些死结会把人拖住,会不由分说拽着人向下坠,会变成困住一个人的穿不透的沉沉浓雾。
“每个人都有资格不开心。”
任霜梅坐在星星、月亮和葡萄藤底下,给两个小朋友讲:“有资格哭,有资格笑,有资格做任何自己喜欢和想做的事。”
“一定不要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
“难受了要说出来,疼了要说出来,想要什么都说出来。”
任霜梅轻轻揉火苗的脑袋:“要去过最潇洒最自由的生活。”
……
两个小同学还没来得及彻底想明白这些话,就被任霜梅一块儿塞去了温泉。
任霜梅给他们拿了不少零食和水果,带了冰箱里的饮料,又顺手搜走了火苗一起带过来、原本准备趁机洗干净的衣服。
这里的温泉超级舒服。
夜空漆黑寥廓,漫天的寒星点点闪烁,又在某一处汇成更浩瀚庞大的银河。
温泉水是从天然的泉眼引流过来的,找好位置躺下去,微烫的流水就迅速带走白天的疲惫,整个人都跟着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骆炽兴致勃勃地在温泉里玩水。今天的木工活其实多少有些累腰,不过这样被温泉水烫着就舒服很多,腰部肌肉群的僵硬酸痛也缓解了不少。
他的额头稍微见了点汗,刚想悄悄摸一罐冰镇可乐喝,就察觉到熟悉的力道按在了腰后。
骆炽眨了下眼睛,回头迎上明危亭的视线。
“放松。”明危亭说,“按一按会舒服。”
骆炽听话地点头,翻身伏在暖烘烘的石头上,下颌垫着手臂趴好。
他原本以为这个姿势看不到星星,却发现水里也一样有倒影,忍不住拿手去一颗一颗地戳,星光就碎在那一片水面上。
明危亭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笑了下,摸了摸那些被水汽蒸腾得湿软的短发。
他特地学了几种按摩的手法,挑了最不容易疼的一种,在温泉水里慢慢给火苗按摩着腰后的肌肉,又把掌心覆上那一块依然有些凸出的骨头。
“不要紧的。”骆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一点都不疼。”
明危亭问:“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