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节约的精神,叶娉只让人留了一根。
她偷瞄了温御好几回,但见这人还是八面来风都无动于衷的死样子,硬生生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放下纱帐,瞬间又是另一个天地。
温御会替宋进元说情吗?
她如是想着,闭着眼睛偎过去。熟悉的气息,再无最初的冷冽森然,有的只有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前几日我路过进元的新宅子,见那墙根底下都生了不少杂草,想来确实是无暇顾及后宅之故。”
这么惨吗?
叶娉表示很怀疑。
宋进元是将军府的公子,他身边不可能没有侍候的下人。那宅子墙根长了杂草,该问责的不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吗?
遂没好气问:“他是一个人住吗?”
“虽有几个下人跟随,但除了厨房的婆子外皆是男子。”
“哦。”
原来如此。
“下人不够,他可以回将军要人。”
温御大掌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他唯恐和将军府牵扯大深,哪怕是搬出来另住也改变不了命格。他们已经定亲,你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叶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还是因为害怕。
“宋进元多有手段一个人,我家婷娘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别看他装得挺可怜,其实他就是一条大尾巴狼,我家婷娘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弱小的小白兔。”
“进元性子类狼不假,但你那妹妹并非弱小的兔子。若真是兔子,那也是凭一己之力可敌九牛的兔子。”
叶娉轻哼一声,力大怎么了,力气大心眼少。哪里比得上宋进元,不仅手段狠辣而且浑身都是心眼,跟个筛子似的。
所以宋进元的威胁很有效,姓温的也很有义气。合着说来说去,只有她一个恶人。她胆肥地出手,在温御腰间拧了一下。
温御动作极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紧紧握在掌心中。
“你若心里不痛快,何不借此为你妹妹讨些好处?”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