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演没有一丝破绽。
西塞尔嘴唇微微抿起,心中升起了些许愧疚。
为他自己的恶意揣度。
他坐下了。
明明身下的沙发软的像棉花糖,西塞尔却如坐针毡。
一时间办公室内只听得到纸张翻动。
缓慢翻看书页,他的心思并没有多少停留在意向书上,而是几乎全部集中于坐在自己旁边的布鲁斯身上。
他很纠结,想要道歉。
男人从透明矮几上抽出了一份被熨烫好的报纸。
余光看着那报纸上堪称让自己面目全非的通缉令,西塞尔没那么纠结了。
他现在想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希望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度不再下降。
过了会,男人似乎看完了,顺手将报纸塞到他手里,指着通缉令上的描述示意他读一遍。
西塞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凶手罪大恶极,残忍暴虐的报道,直接冲进报社将人打一顿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微微偏头,面容英俊的顶头上司布鲁斯·韦恩正坐在他边上,兴致勃勃地同自己讨论:“你认为这篇报道还有做出这种事情的罪犯怎么样?”
他认为,通篇胡扯。
但此时自己显然不能表达出这种想法。
于是他面上带了些微的气恼,义愤填膺道:“看起来像个心理变态,罪大恶极,从个人角度来看我认为不可饶恕,可惜哥谭没有死刑,不然我很乐意围观。”
西塞尔想象着白大褂就在自己面前,用骂他的语气将报纸上描述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简直贬低到了泥土里。
一口气憋在他心里,让他默默地把干掉白大褂的优先级提到了最高。
非常真情实感。
布鲁斯收回观察的眼神,伸手在少年肩上拍了拍,擦过对方的头发,几粒轻巧微小的定位器就黏在了对方金色的发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