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冷汗淋漓,不敢再说一句话便迅速告退。
白落锦拉开门走进来,被脚下的圆形物体绊了一跤,不由微微皱眉,“什么东西?”一开灯,再低头看,“克里斯顿?”
克里斯顿的头无辜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时偏星不忍心的将克里斯顿的头捡起来,忍着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将其包裹好放在一侧,这才叹了口气解释说:“对,我今天就是在厨房里发现了他的头,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一周一淘汰,指的是一周杀一人,克里斯顿根本没能离开这座岛。”
他看着白落锦幽幽的说:“白先生,我们最终的结局可能都是死在这里。”
白落锦眉头紧蹙,他戴上手套拎起那颗头颅细细打量了一圈,像是在做学术研究般的严谨,冷静的评价:“上面有未完成的降头术,狄安娜想将这颗头炼成某种法器。”
时偏星好奇的打量着他。
原著中对画家的着墨不多,只说他是中欧混血儿,醉心于艺术的一位画家,但似乎身体有某种隐疾,在第三周因发病而被送出岛去。
具体是出岛还是死了,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这一次,他来改变这个结局呢?时偏星尝试着将一部分真相告诉对方,只说岛上杀人这些事,试探对方的反应。
白落锦听完这些果然还是很冷静,他的双手交握,语气谨慎:“仅仅是一颗头,不足以论证你的说法。不过假设你的说法是真的,那么不止整个岛上都是他的人。就连客人里也有他的信徒,你贸然跳出来只会是自寻死路。”
时偏星凑过去,小声问道:“如果我想做点什么,你能帮我吗?”
画家目不斜视,淡淡的道:“视情况而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时偏星伸了个懒腰,临走前他瞄了一眼白落锦,分明不久前还在与他亲密相贴时,艳的勾魂摄魄的画家先生,现在如今却是一派清冷自持的高岭之花,看的人心里一动。
“白先生……”他将手腕递过去,声音带着暧昧的微哑,“谢谢你今天救了我,需要我交付报酬吗?”
手腕上的血迹已经凝干,但鲜红的颜色却仍旧带着强烈的冲击感。
下一秒,画家先生的枪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冷冷的道:“今日只是意外,以后再敢闯进我的画室,杀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还发着烧呢,记得吃药!”
时偏星无辜的举手投降,知道白落锦对自己的态度可比对外面那些人温和多了,哪里还敢再造次。
他不仅走了,临走前还特意给对方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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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锦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青年离开时灵活的身形,良久后他走到了画架前,调好颜料,落下第一笔浓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