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连白落锦都一起被玷污了。
白落锦推开大门走进来,清冽的嗓音打破了这莫名的氛围:“在笑什么?”
“……没什么。”时偏星当然不会承认他的坏心思,看了一眼黑蟒,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弗洛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清醒过来?”
白落锦淡淡的道:“因为它是药蛇,从一出生开始就会食用禁林里的所有药物,这是伴生蛇的必备特性,在家主中毒或重伤之时,就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换句话说,蟒蛇是白落锦的一条救命退路,但是他却将其带了出来,只为了救小说家。
时偏星不由为之动容,“这种大的恩情,我可不好还。”
“不需要,我们之间本就是交易,你是我的模特,我留住你的性命。”白落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问道:“幻觉真的解除了吗?”
“怎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画家深深的注视着他,说:“过于放松,还有一些孩子气。”
时偏星一愣,哑然失笑:“你观察的好仔细,或许是因为太舒适了吧,本性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我本来……也就是这副模样的。”只是身处在危险环境时,他会本能的藏起自己的一切喜好和性格。
“如果我之前的状态更有利于做你的模特,我可以调整过去。”他说。
白落锦拒绝道:“不必,保持你的自然状态就可以。”他说罢,走进画室里。
时偏星低头看看黑蟒,小声和对方嘀咕:“你觉不觉得,你爹的性子有点太两极分化了?平时像个X冷淡,被拨撩的受不了时就像个控制欲特别强的dom?”
黑蟒无辜的歪歪头,没听懂。
时偏星鄙视他:“土狗……啊不,小土蛇!”
黑蟒:???
欺负完黑蟒,时偏星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拿起另一瓶白桃汽水,跟着白落锦的步伐紧随其后的走进了画室。
画室仍然是一片整洁,气息干净,一片墙壁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幅画,有躺在浴缸中徘徊在清醒与幻觉中的青年,有被黑蟒缠绕满脸隐忍的青年,还有一副桃花春景图。
画室里满满的都是小说家,每一笔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的浪漫不渝。
时偏星下意识的朝白落锦看去,画家仍旧是静静地坐在画架前,安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工具,阳光洒进来却不如他的金发耀眼,白桃很甜,却不及小说家心里的那份甜意。
他竟然从一个冷淡的画家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珍视与爱意。
小说家的唇角下意识的翘了起来,他说:“我记得你留在岛上的油画里,还有一副对你很重要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找回来。”
“没必要了,”画家抬眸看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那副画既然被留下,就说明在我心目中已经没有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