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愿无奈地摸肚子,“没办法啊,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饿得慌,吃完饭没一会儿就饿了。”
裴宁有些羡慕地看着她的肚子,苦笑起来,“珏儿这两天一直问我能不能给他变个妹妹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隋愿回想上辈子裴宁的确只有周珏一个儿子,也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有变化,“裴姐姐,等世子回来了,别说一个,两个三个都行。”
裴宁知道她一贯促狭,也没当真,只叮嘱她,“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你不用找外人,我这里稳婆大夫都有,到时候你也别怕,顾小旗不在,你这个做母亲的,更要坚强些。”
隋愿心里暖暖的,努力点头,凑到裴宁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裴姐姐,谢谢你。”
上辈子她怎么没去结识下裴宁呢,真是的,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在干什么。
成越和大周的战线离那亚还有些距离,不过那亚这座小城再闭塞,消息也慢慢都散开了,很多人都说,大周和成越一开战就输了两场。
这些话,自然没有传到隋愿她们耳中。
而与成越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时近日落之时,战鼓声不绝于耳,已是鸣金收兵。
顾之恒握着滴血的长剑,一身染血的银甲在血色夕阳下极为显眼,喘着粗气地往世子营帐中冲去。
“世子,您的伤怎么样了?”
周瑾正在处理伤势,从肩膀到胸口,好长一条血口子,当时若不是顾之恒冲过来,恐怕这伤更重。
王韬恰好也在营帐中,看他来了,满脸关切:“你没受伤吧?”
顾之恒摇头,面色越发坚毅,“赵智受伤了,已经送去医治。”
他有些不甘心,沉声道:“今日再输,便是连输三场了,世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明日不要随着我们冲前锋了。”
这些日子,世子极为忍让邓维,还说朝廷兵马在这充当马前卒,这是藐视君威,世子听后深以为然,便干脆废除了这个惯例,甚至亲自带着人冲击前锋,总算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但邓维此人不知是真的没有本事,还是故意如此,和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挥使都争辩不休,又仗着自己的妹妹入了周瑾后院,话语间很是狂妄。
总之伤亡不少,他们不会让兄弟白死,自然是且战且退,只能算作输了。
周瑾眼神微眯,闪过厉色,自己接过纱布,朝军医道:“你出去吧。”
又吩咐人将营帐守好。
他朝王韬道:“是时候了,通知方、刘两位指挥使,让他们给父王去信,至于信里的内容,他们如实禀报就好。”
“再以我的名义,给玉京急报,也照实说,越惨越好,不必避讳。”
王韬沉吟一番,“世子,属下觉得,太早了些。”
周瑾看了过来,“要尽快将他赶出去,时候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依照那个草包的意思,恐怕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