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要杀卡尔？！”克拉克追问。
刚刚跟卡尔争论了半天的‘陆离’，此刻已经失去了跟人辩论的兴致，“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想杀卡尔吗？”
“一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你就非要都摆在台面上说个明白，才愿意接受吗？”
囚室内的卡尔，冷眼听着他们两个的交谈，哪怕那交谈可能直接决定他的生死。
‘陆离’说的句句有理，但克拉克依旧坚定的挡在对方的面前，他想不出什么可以说服对方的话，但是‘陆离’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服他让开。
对于对方的执拗，‘陆离’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感到厌烦。
是不是所有的超人都这样，只要他们认准了一件事情，别管别人怎么说，他们都依旧坚定的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卡尔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的克拉克也是这样！
‘陆离’眼中的厌烦被克拉克尽收眼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一个怎样的反应，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
因为‘陆离’的站位背对着卡尔，卡尔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他能从克拉克的表现中猜出一二。
他的这位朋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其实卡尔也说不清楚。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恩怨、对错，早就分不清了。
最后的结果只是，他恨他，他也恨他，如同一团乱麻，解都解不开的那种。
有的时候，面对‘陆离’的痛恨，卡尔也会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怀疑错了吗？
但有些事情也许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可亲身经历过的人，就算一时想不明白，只要想破一丝疑点，后面的所有事情也就能想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其实真要说‘陆离’做了什么的话，他做的就跟他自己刚刚说的一样，在有人怀疑卡尔的时候，他相信，在有人反对卡尔的时候，他支持，在卡尔自己有不确定的时候，他鼓励……
听起来是不是世纪好朋友，可每当卡尔站在分岔口，就是对方的这些相信、支持、鼓励，让他一直在选择对方想要让他走的那条路。
这种事情‘陆离’并没有做很多次，但关键的时候，对方从未缺席。
到后来，也不需要对方再做什么了，卡尔自己就会选择他想让卡尔选择的路。
卡尔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自由，好像全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但这其中处处充满‘陆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