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唇即将触碰到喉结处时,盛焦突然一伸手,宽大如幕的掌心猛地捂住奚将阑的唇,将他死死往下一按。
一阵天旋地转,奚将阑重重被放下,腰身卡在一层山阶上,墨色鹤氅层叠铺了满地,好似漆黑的墨。
奚将阑倏地睁开眼睛。
“奚绝。”
盛焦似是终于不耐,空洞无神的眼眸冷冷注视着他:“不想死,就收起你的手段。”
奚将阑:“……”
这个硬茬怎么比盛焦还更胜一筹?
硌牙。
奚将阑“唔”了一声,想要解释。
盛焦的手却捂得更紧,宽大滚烫的掌心紧贴着奚将阑的唇,将他所有虚伪的辩解强行堵回去。
眼神宛如寒风凛冽,不怒自威。
倦寻芳已经掐了一路人中,此时瞧见自家宗主终于大发神威,当即双眸都要大放光芒。
“看到没有?”他激动地对上沅说,“宗主忍不了他了,终于动怒!”
上沅好奇道:“但是宗主平时动怒,不都是用天雷劈人吗?”
倦寻芳:“……”
倦寻芳满脸痛苦,不愿相信:“住口!”
上沅不明所以,只好乖巧住口。
受制于人,奚将阑终于收了神通,能屈能伸地点头。
盛焦打量他半晌,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真的会听话。
但他不知看出了什么,终于将奚将阑松开。
奚将阑纤瘦腰身被山阶硌得生疼,轻轻舔唇将毒汁吞了下去,默默磨了磨牙。
浪费了两颗毒丹都没能伤到此人一分一毫,奚将阑从小到大——除了盛焦,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盛焦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前一步。
千层台阶之上,姑唱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