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
没出息。
盛焦紧急处理了散修和世家子弟的争执,回来瞧见晏将阑醒了,缓步而来,熟练地将新买的桂花糕递给他。
“劳烦盛宗主了。”晏将阑被翻来覆去折腾整整一晚上,苍白着小脸朝他假笑,“六年前你吃完还会一大清早给我买粥喝,现在吃腻了也开始糊弄敷衍,就给我吃这玩意儿,难为你了。”
盛焦虽然知道他被折腾一晚上,醒来后肯定要闹,做足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夹枪带棒怼了个跟头,蹙眉道:“想喝粥?”
晏将阑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继续怼他:“不想,我伺候了天道大人一晚上,虽然晕晕醒醒四五回,但我身强力壮一点都不饿不渴不累。给我块桂花糕就算不配水,噎死我我也得谢天道大人隆恩。”
盛焦:“…………”
盛焦皱着眉头将桂花糕拿回来,转身就要去给他弄粥喝。
“别了。”晏将阑嘚啵嘚啵一通,终于出了一口气恶气,也没再折腾盛焦,没好气道,“我现在感觉肚子里还有东西,什么胃口都没有。”
五脏六腑好像都给顶移位了。
盛焦沉默不语地走到床沿坐下,将温热的大手探到锦被中,凝出一团灵力覆在那纤薄的腰腹处。
晏将阑恹恹地靠在盛焦怀里,伸手摸了摸耳朵。
盛焦了然,从袖中拿出耳饰,单手给他扣在耳廓上。
晏将阑终于能听清声音,靠在盛焦心口本来以为还能再听到那十几年如一日不变的焦痕龟裂声,但没曾想耳畔竟然寂静无声。
晏将阑蹙眉,屏住呼吸去听。
盛焦伸手揪了下他的耳朵,冷声道:“不要听我。”
晏将阑撇嘴:“我习惯了——别说话,我就听最后一次。”
盛焦伸手去捂晏将阑的耳朵,但已来不及了。
“……”
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龟裂土壤被嫩芽顶破的声音,悄无声息响彻晏将阑耳畔。
龟裂声和花开声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芽破土而出。
晏将阑眨了眨眼,仰头去看盛焦。
盛焦对情感太迟钝,并不知道自己心境的变化,冷淡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