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痕正过那处地道的入口,当即便将那封堵入口的石板给劈裂成了两半。
地道暴露了!
王怜花眼角余光正看到这一幕,脸都要绿了。
他一向因为容貌才学更兼之讨女人欢心的本领,在这洛阳城中很是吃得开,谁知道还有人不按照谈话的礼数来的,上来就是一套暴力拆卸。
眼看那地道不保,王怜花再如何意识到自己接不住对方一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了上去,厉声问道:“阁下抓人便抓人,我与阁下是何仇怨,小小一个棺材铺子的生意也要劳动下此等狠手!”
那把剑还当真在此时停了下来。
却不是因为他那句话,而是因为在剑前站了一个人。
沈浪虽对霍凌霄的身份有所怀疑,却还没天真到徐若愚的地步,觉得这棺材铺里镇压鬼魂的桃木剑,也能对对方起到什么作用。
眼看她剑出锋锐,压迫感已经丝毫不逊色于击杀金不换之时,沈浪唯恐这个算是被他们两人连累的绯衣公子也落个身首异处的结果,当即阻拦在了前面。
摇光剑抵在了他的咽喉,确实没有再进一步。
他还是赌对了!
徐若愚觉得他脖颈上的纹样是她对猎物打上的标记,沈浪却不这么觉得。
现在也证明了他的这个猜测并未出错,在她这里,他恐怕还有些别的用处。
依然卷挟着一层仿佛凝霜真气的长剑,传递出的冷意几乎从他的下颌冷到了全身,却也只是威慑而非当真贯穿了他的咽喉。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眼神中的随性和冷淡比之手中剑还要让人觉得如坠冰窟。
一个绝世高手不可怕,他父亲当年威名赫赫,乾坤第一指同样无人能拦,可一个让人找不到约束之法的绝世高手,除了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柴玉关一般耽于享受,或许终有一日给江湖带来的威胁,绝不会逊色于这位快活王。
如今便是对着这棺材铺子里的店家悍然出了手。
虽然就连沈浪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绯衣公子的本事当真有些不简单。
他这请住手的话还未出口,霍凌霄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那位小公子不是想知道为何我要动刚才那一剑吗?我看你也挺想知道的。”
霍凌霄将剑更抵得近了几分,剑上霜寒却收敛了几分。
在剑抵脖颈的危机面前,沈浪还分出了几分心思留意到,这把不论如何都该划破他皮肤的剑,居然并未对他造成一星半点的伤害,甚至让这个提剑威胁的动作看起来有点不痛不痒的。
他自认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那么极有可能就是那道特殊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