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这便是剑域嘛,果真不同凡响。
下一秒,谢乘月收剑入鞘,漫天剑域也消散无影踪。
只听他继续开口道:“我当年领悟剑域时是诛杀一从域外飞来天魔之时,那天魔突生出饿鬼法相,我于生死一线之间领悟到了剑域。”
“但。”谢乘月眼带一丝困惑道:“你如今不过金丹期,是如何领悟到剑域的?”
这也不怪他,江天青这离谱程度,纵览十二洲剑道历史,也找不出来一个和她情况一致的。
碍于他门下某些优良传统,谢乘月觉得自己有必要询问一下江天青是否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疯狂试探,以便他出手力挽狂澜,将弟子入妖魔两道的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话确实难倒江天青了,她面色复杂,艰难开口道:“说来师尊你可能不信,我是做梦梦到的。”
做梦梦见自己和克苏鲁大章鱼殊死搏斗,醒过来便会了。
“你确定不是话本看多了?”
谢乘月无语望天道:“我光听说门中弟子之间,有些流行的话本上面写着做梦修为便可突飞猛进,没想到还确有其事。”
啊这,江天青心想,这修真界还真有做梦便可修仙之流啊!
“事已至此,你便好好养伤吧!”
临走之时,他不放心又道:“若修行之上发现什么异常,尽可以来问我,还有,以后出门在外的时候,最好不要用真名。”
谢乘月对这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事十分有前车之鉴。
他当年年少时过于张狂,不懂得遮掩,每次出门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话音落下,他便干脆利落地翻窗走人,须臾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徒留江天青一人无语凝噎地原地望天。
可恶,自己为什么瘫着,她也想爬窗户!
*
两天之后,在江天青和习远喝药差点没把自己喝成一个人型自走双黄连口服液精之后,两人终于是结束了这莫大的折磨,被取下经脉之上的金针,顺利出院。
“真是可喜可贺!”江天青仰面看天,如是感慨道。
“确实。”习远也心生恍惚之感,两人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摸索着走下床。
毕竟两天瘫在床上,此时两人的四肢宛如第一天拼凑出来,谁都不认识谁,走起路来异常艰难。
江天青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在上演一个人类一败涂地真人版,旁人走路是走,她走路宛如在地上开贴。
习远走了两步便选择原地开摆,等调息片刻再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