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闻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已经提前打过小报告了,毕竟在扶摇宫这堪比后宫甄嬛传一般离谱的勾心斗角环境之中,谁还不是一个宫斗十级学者了呢!
他面带微笑道:“我方才已经和太上长老说过了,太上长老因你妄动飞舟一事,已经是大发雷霆,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向他求情。”
“当然这只是一个忠告,听不听随你便。”
大少爷怂了,他是嚣张,但不是傻,但他依旧死鸭子嘴硬,“天玄宗今日如此折辱于我,我他日必让他们全数奉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因为司闻直接拿他爷爷要挟他,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罚抄。
众所周知,罚抄,还是这种没什么用的罚抄,最是挑战修士的耐心,到最后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
更可况,他要写一万遍,足足一万遍。
大少爷叼着笔杆子,靠坐在椅子上,看上去面部表情地发呆,内心则在扭曲阴暗爬行。
若是单纯的罚抄,他还是可以找外援的,毕竟人多力量大,他跟班又不少,大家齐心协力完成不是轻而易举吗?
但司闻竟然在他面前大马金刀地坐着,监督他。
这踏马是什么人啊,大少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希望人有事,他在心里默默画圈圈诅咒司闻。
*
因着江天青三人回来,天玄宗飞舟再次行进。
由于方才行为,天玄宗众人看她的目光之中都带上了几分敬佩之意。
一群年轻弟子更是蠢蠢欲动,隐隐有把江天青视为修行道路的灵魂灯塔的意味。
聂雨歇最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边咳嗦一边对习远道:“你方才听见了吗,有人竟然要把江天青视为修行道路上的灯塔?”
“就她那德行,什么灯塔,简直是修行冥灯!”
聂雨歇心道:若是真和江天青学,十有八九出门不到半里地,就被人揍得满头是包。
“不行吗?”聂雨歇吐槽道路说到一半,只听习远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