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蓦地坐直身子:“怎么压?”
“你让虎虎先一边去。”
姜稚衣望了眼趴在远处地上打瞌睡的小京巴,拍拍虎虎的屁股:“去,找元团玩去。”
虎虎蹿下了榻,冲元团去喵呜喵呜了。
姜稚衣低头捋平褶皱的寝裙,一抬眼,见元策将罗汉榻上的茶桌也撤了。
“不是说要教我吗?”
“是啊,”元策伸手上前,握过她手腕往怀里一带,姜稚衣朝前一跌,顺着他后仰的动作跌在他身上,“这不就压着我了吗?”
姜稚衣一愣之下愠怒地抬起眼来:“元!策!”
元策笑得肩膀打颤:“玩牌我是真输不了,给你换个地方压我还不好?”
姜稚衣盯着他这副无赖样儿,照着他下唇恨恨一口咬上去。
温暖的小室里,比炭火更烫的热意蔓延开来。溽热交缠间,一件件衣裳被扔下榻去。
远处蹲在地上的一猫一狗听见动静,齐齐竖起耳朵瞪圆眼珠,朝罗汉榻那头交颈缠绵的两人张望。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元策抽姜稚衣最后一根系带的手一顿。
姜稚衣迷蒙地看了眼他停住的手,喘息着抬起头来,忽然身子一轻被一把抱起。
元策掌着她腿根,将她两条腿架上自己的腰,走上前关拢槅扇,隔绝了两道视线,再转身放她回榻。
姜稚衣光裸的后背抵上榻面,看他俯身下来,喘着气抬手勾过他脖颈:“……不是说我压着你吗?”
元策带她翻了个身,让她跨坐上他:“满意了吗,小祖宗?”
*
最后这守岁的时辰没被博戏消磨成,倒被榻戏彻底消磨干净了。
等元策收拾好两人已过子时,姜稚衣趴在榻上,实在后悔自己赢瘾太大,非要压他一头,这一场下来他倒挺舒坦,她却累到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