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脖子里被热气熏得发烫,还有胡乱戳着他脖子上嫩肉的毛发,刺的发痒,他推了推作乱的毛茸茸的发顶。
“哎呀,你别凑这么近。”
话里的笑意忍也忍不住,随着清亮的嗓音荡开:“我、我有点痒……”
所有人围坐在沙发上,除了纪宁和向言贴的很近,其余人都维持着一个十分克制的距离。
冷冷清清,只有纪宁和向言不时发出的小声言语。
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发出悠悠的长鸣,雪花裹挟着寒风,凛冽地席卷进来,带起屋顶的灯飘飘荡荡,垂下的摆件叮咚作响。
温香在怀,却被骤然推开,向言手里的温度消失,看着人颠颠朝着门口小跑,声音是显然易见的惊喜。
“裴容,你回来啦!”
“嗯。”利落地关门,将寒风隔绝在外,裴容低低地应了一声。
肩上的风雪簌簌落了一层,随着屋内的温度逐渐化开,沿着晶莹的地面落下一道细细的水线。
连连落落。
像是水为墨,人为笔,作成的一幅画。
“进去说。”
纪宁点点头。
心里却有些好奇,不知道裴容丢了什么东西在仓库,冒着一个人被盯上的风险也要去尸体那找。
片刻的喧闹又被寂静覆盖。
“饭也吃过了,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黎婉清低低出声。
她心情不好,胃口也欠佳,刚刚没吃多少。
向言冲着坐下的裴容努了努嘴,微微抬起下巴,桀骜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话里的深意让所有人浑身一震。
“怎么样,那东西找到了?”
那东西?是什么?
听着向言的语气,不像是问裴容丢的东西有没有找回来。
纪宁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一双小鹿眼满是好奇。
“咦?裴容你不是去拿自己丢在仓库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