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话,拓也直接当他们默认了。
“表演赛上,我们和德国队碰过一次面,对他们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调查,应该都清楚其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他们的单打难以撼动,再加上引进的两名双打战将,德国队的壁垒固若金汤。我知道我们同样也不差,但面对这样的德国,想要正面击败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明天的比赛是决赛,我们大可以倾尽所有的底牌,和他们决以死战,输赢无悔。但这是半决赛,并且决赛和它的时间间隔极为紧促,我们无法保证所有主力在对战德国队后,能够以全力迎战最后一轮。”
“以上的这些,我能想到,教练你不可能想不到。”
刚刚在仁王那里高谈阔论,现在又在教练面前挥斥方遒了一通,停下后,拓也有点累了。
手指不自觉的按压喉咙,有但不多的礼貌在两个熟悉的人面前化为乌有,他往四下望望,拉来办公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拓也不客气的抬手,将倒扣的玻璃杯摆正,并往里边倒了点温水。
他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有了茶水的湿润,干燥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三船将手里的表格放下,没有对拓也的无礼而动怒,反而有些惊喜的看向猫样摊在椅子上的人。
他和平等院当然也分析过德国队的情况和己方的胜率,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能想到这一步。
拓也说的那些尽管有纰漏,但大体方向上还是和他们想的相差无几。
平等院轻轻挑眉,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眼里一直没长大的弟弟。
“那你的对策是什么呢?”三船饶有兴趣。
拓也放下杯子,见两人脸上浮现的赞同时,不由骄傲的挺起胸膛,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恨不得一直这样显摆自己。
他正准备为两人来一场演讲,就被平等院那个屑哥脸上暗暗的调侃弄得微微红了脸。
拓也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的嘚瑟有多幼稚。
轻咳一声,缓解下尴尬,拓也继续道。
“波尔克,Q·P,手冢国光,都是以单打出名,俾斯麦,弗兰肯斯坦纳,他们可双可单,实力同样不俗,单打必然会出其三。而面对曾经打败过他们的日本队,想要一雪前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前三个人最可能上场。”
“双打同样,两职业是一大门槛,日本队能够战胜他们的人,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想到,除非教练你想让鬼前辈和他组成双打,这应该不可能。”
拓也嫌弃的瞅了眼平等院。
“也因此,想要战胜德国队,还需要策略。”
“双打必须保证另一场能够取得胜利,这样单打就有足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