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也是。你们两人应该怎样都无所谓吧。不过你们要是结婚了, 谢渝大概会比较有安全感。”
云昭奇怪地反问她:“他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
“嗯……”苏梦思考几秒,“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而已。”
云昭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她怎么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她正纠结时,谢渝从车厢处折返回来,“走吧。”
云昭回过神,向苏梦挥了挥手,“我要走了。再见。”
听见“再见”两个字,苏梦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跟谢渝报送到S大不同,她考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A大的研究生,距离云昭工作的城市有好几千公里。未来两年她们将很难见到面。
她给了云昭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云昭和谢渝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呜……再见。”
……
云昭工作的第一年,收到了来自乔志生的电话。
她上大学的四年里,乔志生从来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对她学费和生活费的事情更是绝口不谈。
现在,她毕业了,他却一反常态地主动联系。
这通电话主旨只有一个——他需要她这个女儿的工资来治病。
乔父的病情加重,自己的积蓄早就用得干干净净。
开始还能跟人借点钱,但几年没有归还,在周围人中的信誉度早就为负数了。被借债人的狗见了他都要吠两声。
然而云昭没有让他轻易如愿。
她更多地是在口头上给予乔父精神层面的关心,包括但不仅限于让他多喝热水、吃饭时荤素搭配等。
每当这时,乔父就会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说她是“不孝女”。
他骂一会儿,身体便承受不住剧烈的情绪而开始疲累,于是喉间的咒骂声转为痛苦的低吟,待休息够了又接着骂她。
云昭则会让系统把乔雪的残魂从系统空间内叫出来,把通话开启扩音模式,播放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