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江蒙说,“他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知道,”严凛忧心忡忡,“钱老师脾气爆归爆,也没拍过领导桌子啊,我看他俩像是积怨已久。”
“我真服了曲狻狄,”卢依依小声抱怨,“他篡改人家导演发言内容对节目有什么好处啊?”
“当然有好处,”江蒙拉着她往回走,“这不是一分钱不花上热搜了吗?节目曝光越高,下次广告报价就越高。”
“那佳宁姐……”
“对,反正挨骂的是佳宁姐,”江蒙语带嘲讽,“曲狻狄又不在节目上挂名,他要的是节目出圈。无论是导演骂人还是领导追责,责任都是佳宁姐。”
“哎,”卢依依没想到江蒙也有考虑不到的事,“我怎么昨天就没想到这些,把素材给他了呢……”
两个人吵了得有十分钟,钱佳宁从办公室回来了。
一路走过来,火花带闪电,迎面而来的同事都给她让路。严凛小心翼翼地探头,看见她把桌面上打出来的策划案都收回包里。
“怎么了钱老师?”
“请假了,”钱佳宁头都不抬,“熬了这么多天,最后什么都不该我管。我不太舒服,回家休息。”
三个人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了几句,目送她出了办公室。
好久不见天日,钱佳宁一下楼,只觉得天光映得头晕。她低头点开手机屏幕,在路焱的名字上犹豫片刻,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那句“问问顾畔生”。
她皱了下眉,再抬头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
路焱就站在公司楼下。
她最近回他消息不多,回也是简短的几个字。两个人对视片刻,她把目光微微移开,轻声说:“怎么过来了。”
他抱着手靠在车上,看了她半晌。
“我们在冷战吗?”
她迟疑,他直起身子。
“因为我那句话吗?”路焱看着她。
是,但是他俩现在真正的矛盾显然不是这句话。钱佳宁闭了闭眼——曲狻狄的出现打乱了她正常的节奏,她分不出足够的精力给感情。
尤其是想起他那句话,和她当年和曲狻狄的旧事,就更觉得荒唐。
她不知道曲狻狄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她面前。
“路焱,”她转过身,“我不想和你这样,但是现在碰到一些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要走,他拽了她一下,然后看到她眼圈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