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鹤绷直着嘴角,连冷笑都挤不出来,阴沉着俊逸的面容,松开握着云焦的手,径直出击探向骆炀一牵着少年的手掌。
骆炀一担心叶以鹤粗鲁的动作会伤到云焦白/嫩的小手,便索性松开迎了上去。
两人的手像相撞的陨石,力道大得发出“咚”的闷响。
叶以鹤不是江鸣那个花架子,对上精瘦却有力的骆炀一丝毫不落下风。
“这位先生,我和焦焦的家事,还轮不上你来指指点点。”
骆炀一面不改色地接下叶以鹤的拳头,微笑着说:“而且你认为,焦焦没有选择我,就会选择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吗?先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一回合下来,骆炀一的斗嘴实力比江鸣也高出了不是一点半点,叶以鹤都一时被他说得找不到回击的点。
毕竟是他先出手在先。
叶以鹤咬着后槽牙,小臂隆起青筋,危险蓄势待发。
“……你们能不能先别闹了。”
云焦眼看着事情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而边上的江鸣全然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渔翁姿态,连忙开口说话打断两人一触即发的情绪。
“这里还躺着这么多伤员呢……注意场合可以吗?”
箭矢都搭在了弦上即将开弓的两人立刻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纷纷将自己的视线转向正生气的云焦。
少年小脸气鼓鼓的,清润的满眸子里是显而易见对两人的不悦和埋怨。
像只炸毛的猫,却依旧招人。
“江主任,这里出了什么事?叶以鹤有没有被找到控制起来?”
他们正要安抚少年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一道严肃焦急的男声。
几名之前江鸣通知的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进来,站在门口的几人便顺势往房间里退。
云焦也被退到了叶以鹤和骆炀一的身后,他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打量过去。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在医务人员之后进来,和门口的江鸣对话。
正是院长王旦。
跟着王旦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云焦看清那人的脸以后,面色陡然难看起来。
周奇功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