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雀跃着舞动上少年白金色的发梢,朱红丰润的chun瓣,挺翘玲珑的鼻梁和澈净剔tou的蓝眸。
少年微微低了低头,还未打理的碎发从额前散落,施施然地遮在眉眼间,摒开了意图闯入水蓝的清明之中的热情客。
少了阳光照耀的清眸,只有凝聚的冷色调在凌凌淡漠里织构出一片不似凡尘俗物的疏离。
分了些神留意着云焦状态的亚尔特,迎着晨间灼日,将神祇般的伯爵刻入被明光衬出薄淡翠色的祖母绿眼眸中。
他始终担心错过用餐时间会不会让少爷不适的焦虑,也因为此时收在眼底的昳丽风景而短暂地松弛下来。
这么美的少爷,却有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见,那个人还是个背叛了少爷的败类。
如果不是对方现在还有用,亚尔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毁了这家伙的脸,把人丢出去,然后带着少爷下楼用餐。
亚尔特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一直在涌生出他这个身份不该有的邪念。
但亚尔特却自甘堕落,任由其滋生蔓延,享受着阴邪幻想所带来的快意。
抵在管家下颌线上方一二厘米的匕首又陷进去了几毫米,让对方适时地中止了聒噪的求饶声。
管家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多,打动不了伯爵,泪花花的浊眼转了几圈,搜刮那些可以拿来说的情报。
几秒钟后,他就翻出一条,不能不积极地上报。
“……我很少离开宅邸,所,所以每次都是约卡夫那边传递消息……”
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在宅邸花园连通下人房的路墙上有一个做了绿色标记的区域,标记的正下方有个非常小的墙洞。
每次都是约卡夫把指令写在牛皮卷上,然后塞到墙洞里由管家收走。
这些牛皮卷上不仅写了要来袭击的暴民的信息,和对方的接头暗号,还有下一次送信的时间。
牛皮卷还是目标太大,管家担心被发现,都是看完之后立刻就烧了,没留下任何一张。
而且基本都是约卡夫单方面地联系管家,管家只负责听话照做,很少回信。
但再怎么传信,双方第一次利用墙洞联系之前,肯定是要面谈才能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