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大楼侧面对着法务省,后面对着外务省。如果两栋楼上的某位官员在繁重的公务中抬头摸鱼恰好看见对面楼有人在楼体攀岩,大概会以为加班加出幻觉了吧。
总之,薄荷酒顺着缓台下到了九层。这一层已经脱离了警备局的范围,没记错的话九楼是人事课的领地。
没有半点外勤工作的课室往往警惕性更低,这也是薄荷酒选择从九楼混出去的原因。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洗手间,路过打印机时,顺手把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途中甚至还和人打了声招呼。
不出所料,习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事课警官们甚至没注意到他被雨淋湿的可疑发丝。
薄荷酒朝着一位看上去和善的警官借了把折叠伞,拉出折叠伞的伸缩把手,打开粘扣。
随后进入电梯。
他已经提前把右手手腕的石膏取了下来,虽然有点痛,并且伞有些沉,可能会加重伤势。但这并不影响他看似随意地把半开的折叠伞扛在右肩。
半散开伞叶正好遮挡住监控摄像头的一半,让监控室的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到达一楼,他松了口气,把伞藏在绿化带里。
一小时后用同样的方法再进来应该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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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
波本来到酒吧,借酒保提供的毛巾擦干俊美的面孔和一头金发。嘴角看似无意的笑容里,掺杂着危险的精明感。
“看来,我确实好久没来这里了。”波本在琴酒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旁若无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台处于显眼位置的电视机上,意味深长地评论道:“这儿的氛围要比我被调去做外围成员的工作时,好上一点。”
琴酒没有看他:“闭嘴,等人。”
墙上欧式挂钟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九点一刻。
波本笑出了声:“我的新搭档好像喜欢迟到。”
琴酒皱了皱眉,开始怀疑贝尔摩德把波本调回来表面上是配合薄荷酒,实则是为了恶心自己。
波本随着酒吧中的音乐闭上双眼,表情十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