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罚队员的教练被停职调查,很可能会取消执教资格。
暂时成为了漂流选手的神童虽然赛场失利,但好歹也是七岁集齐六种两周跳的小天才,自然有其他俱乐部争着来抢。
新人记者被业务熟练偷跑出来的少年观众们拽着,带摄像提前埋伏,总算抢到了个采访机会。
贴了整整五个创可贴、抱着补好的药瓶的神童哭得抽抽搭搭,最后选择了仅次于伯格黑德的第二豪门,发誓一定谦虚谨慎,一定埋头苦练,要做配得上挚友的对手,等长大要和救了自己的挚友顶峰相见。
新人记者拿出采访稿,交给老记者:“师父,不是已经筛过一遍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这种教练?”
他们在观众席,台下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伯格黑德的少年们围着那位余教练,兴高采烈说个不停,张文达哭得站都站不住,被几个队友连扛带拖扯去拍庆功照。
那位被一群目光锃亮的少年当成“偶像”的教练,牵着身旁的小白鹰,被一群兴奋过头的队员围着叽叽喳喳,半无奈半哑然地揉额角。
另一头那些失利的队员跟教练,冷冷清清阴云密布,跟“高兴”无疑沾不上半点关系。
“这样对他们明明有好处。”新人记者和少年们学了不少,“伯格黑德的队员集中在几场分站赛里,剩下的那些分站都留给他们。”
新人记者翻笔记:“又不是只能比一次。不用被压着,这些队员就都还有争夺金牌的机会。”
这种分站赛的用处就是攒积分,攒够了才能参加之后更高级别的赛事。
同等级比赛积分不累积,这次出来拿牌的这些队员,基本不会再参加后续的分站赛了。
——换句话说,余教练选择一次带出来九个,恰恰是在给现在场上这些俱乐部腾地方。
腾出一部分比赛,让他们的少年队员也有展现自我、争金夺银的机会。
这一次失利,还能参加下一场分站赛、下下场分站赛,一共有二十场呢。
总比伯格黑德的人分二十次出来,把二十场的冠军都拿走好多了吧。
“他们习惯了。”老记者说,“思路转不过来。”
新人记者愣了下:“为什么?”
老记者攀着栏杆低头,看着被队员们联手抬起来的伯格黑德少年组教练。
到目前为止、依然不知道余老师是落枕、坚信余老师生了病的红毛小公鸡那叫一个急,上蹿下跳十万火急地拦。
其他少年队员笑得直抹眼泪,被老师一个个屈指敲脑袋,坚定保守秘密,队长踮脚把小白鹰也举上去。
九块奖牌明显让落枕的余教练更落枕了。
于是三份金银铜牌就被挪到了这次全程陪练、全程给大家当后勤跟啦啦队,忙碌着跑前跑后,顶着黑眼圈的高益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