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心情这才稍稍缓解。
安夏让业务开发部问问那家买了荷兰技术的公司,也许有机会合作开发。
对方老板非常诚恳地告诉安夏:“我们请专家做过评估,要自己开发的话……花钱太厉害了,我们缺失的技术太多,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几乎是从头开始。”
他报出一个价格,跟安夏当年计划为人工智能投入的费用差不多。
对一个企业来说,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
他们现在的做法是在能自己控制的环节做改进,提高生产效率,虽然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不过已经把价格稍稍降下来一些了。
技术的根子还在别人手里捏着,再怎么提高生产效率,也还是受人摆布。
将来其他国家一旦直接断供光纤预制棒,就算生产效率是国外公司的百分之一万都没用。
安夏手里的日本技术比荷兰技术稍微先进一些,有些实在糊弄不过去的关键技术还是漏给了紫金。
明明已经付了技术转让费,但是还要从别人手里买货,这让安夏非常不爽。
要是逆向研究能破解缺失的技术,前期投入也不算完全打了水漂。
彻底放弃的话,前面给日本鬼子的钱,就是真的得算在“学费”里了。
安夏不甘心花这么多钱,只学到:“签合同一定要逐字逐句的扣每一个字眼,详细到流水线上的零件用几号钢都得写明白。”
她又找邮电科学研究院的高级技术顾问赵老,询问以现在的技术基础,研发中国自主光纤预制棒的成功可能性。
赵老认真看了安夏带来的那些资料,告诉她,大概需要两三年,时间是一方面,资金是另一方面,研发要投入不少钱。
赵老报出的价格,比购买荷兰技术的老总略低一些,不过,也只是略低。
“按每天五十万算吧。”赵老说。
一天五十万,一年就是快两亿。
两三年,就是奔着六亿去了。
这还是理想的情况下。
“我再想想。”安夏说。
赵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她应该不会回来了。
万万没想到,没过多久,安夏又站在他的面前。
“我算了一下,应该可以,您看,我们这个合作开发应该怎么操作?写协议签合同,还是您到我们厂里来,还是我们厂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