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腹中的孩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修成子仲吗?这可是大汉未来的嫡皇子啊。
就算是一百个修成子仲,都比不过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刘彻在长乐宫喝了太医送来的药之后,又稍微休息了一会,便嚷嚷着要回未央宫。阿娇依着他,亲自揽着他上了御辇。
出门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跪在外面的金俗,还有被打得屁股开花的修成子仲。
金俗见他们出来,连忙揪着自己儿子来认罪:“陛下皇后,都是小儿的错,求陛下和皇后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饶过小儿吧,我回去后一定对他严加看管。”
刘彻冷嗤一声:“你早该管束他了,希望他回去后长长记性,若是以后长安城里还有他欺男霸女,欺压百姓的事情,那就不是仗责这么简单了。”
金俗连忙磕头道谢:“谢皇后,谢陛下。”
刘彻不再看他们,偏头对阿娇道:“回去吧。”
淮南王翁主所在寝殿——
刘陵带来的侍从道:“奴已经打听过了,皇后腹中的孩子暂时无碍。”
“是么?”刘陵听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侍从见状,开口道:“翁主,你不要忘了,主上派我们来长安的目的。皇后若是生下了嫡皇子,主上还怎么当天子?”
刘陵听到侍从的提醒,她的神情一凝,目光中带着讥讽:“这些事情需要你一个侍从提醒我么?”
侍从低头:“奴不敢。”
刘陵一边拿出手帕擦手,一边漫不经心道:“刚才那一幕,可真是精彩啊。你说若是太后害死了皇后腹中的孩子,我那天子堂兄会不会和太后母子就此离心呢?”
侍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翁主,能想到这一招,难怪主上总是夸奖翁主聪慧。
“王太后还想将她那便宜外孙女嫁给我兄长,那金娥看着就是一副俗不可奈的样子,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就做着当王后的梦,呸。”说着,刘陵将擦手的帕子扔在地上,十分嫌弃道:“和她牵手,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侍从:“……”
顿了顿,侍从小心翼翼的问:“翁主,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刘陵缓缓道:“暗探来报,天子最近在调查田蚡和灌夫的事情。当年若不是田蚡对我父王说的那句话,我父王也不会做了这么多年当天子的梦。你想办法让天子知道,他舅舅当年说的那些话吧。”
侍从不解这样的用意:“翁主,这样的话,岂不是将主上给暴露了?”
刘陵眼里含有耻笑之意:“我父王的野心,你以为刘彻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