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认出了那张从前小莘子用来守夜时歇息的卧榻,神色冷了几分。
竟忘记将这碍眼之物扔出去…
“可以,你重新去拿一套新的被褥过来就行。”姜酒应了声,目光嫌恶地看着床上那张被褥,“把原来的拿出去扔了。”
“是。”燕陵澜颔首,走过去拿起被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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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被褥里放着好几个汤婆子,姜酒睡得很安稳,一觉几乎睡到了傍晚肖琛处理完朝政回来才逐渐转醒。
刚睁开眼就看见肖琛面色沉沉地抓着燕陵澜的衣襟,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似乎在对峙着。
“你放开他。”姜酒披着外衣起身,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感,“是朕让他进来的。”
肖琛面色不虞地松开手,上前替姜酒穿好外衣,“让他出去,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带?”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不也一样,每晚都硬要留宿在朕的寝殿。”
“我与他们不同,我是皇上名正言顺的枕边人,是皇上力排众议请进宫的。”肖琛笑了下。
“……”一提这件事他肠子都悔青了,“唉…怪朕当时眼神不好。”
肖琛抿唇笑了笑,端来热水和热食,替姜酒洗漱过后,目光看着端着碗喝粥的姜酒。
“这人瞧着面生的很,怎么忽然让他进屋守着?”
肖琛瞥了一眼仍旧待在寝殿里,极有存在感的燕陵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姜酒面色淡淡地回道:“小莘子告假出了宫,我见他身板子不错,人也机敏,便让他暂时替了小莘子。”
肖琛蹙了蹙眉,“那怎么不让福公公来?”
“福公公年纪大了,还是让他多休息些。”姜酒摇了摇头。
见姜酒执意,肖琛只好妥协,想起什么又补充说道:“夜里我们睡觉,总不需要还留他在一旁守夜?”
姜酒闻言立即警惕了些,“我们晚上睡觉又不做什么?你管他做甚?”
肖琛眼神顿时暗了下来,凝视着姜酒声音微哑,“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想?”
姜酒喝下最后一口粥,唤燕陵澜过来收走碗,冷淡地回了肖琛一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