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目光里的防备并没有减少多少,主要是楼唳的穿着实在不像美术生。
直到楼唳拿出了一叠钱,楼唳说:“天快黑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老头看看楼唳又看看他手中的钱,见钱眼开地说:“我家里正好有空的房间,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在我家住一晚。”
楼唳:“要两间。”
老头:“……好。”
楼唳目光下移,看着老头脚边的狗:“把狗栓远一点。”
老头:“行。”
老头转身回去,等老头把院子里的狗关进屋子后,林随意才敢跟上来。
他跟着楼唳走进已经已经没有狗的院子里,老头关好狗抱了两床被褥出来,对他们说:“跟我来吧。”
到底不是宾馆,两间房间有,但并没有连在一起。
一间靠着门,一间靠着山。
靠门的房间要干净一些,靠山的房间原本是老头用来堆杂物的。
林随意很自觉地把干净的房间让给楼唳,他住刚拾掇出来的杂物房。
楼唳也没跟他客气。
老头问:“你们吃饭了吗?要是不介意,我……”
楼唳:“好。”
于是林随意跟着楼唳去蹭吃了。
村里条件艰苦了些,更没有雅致的流水桌,只有一张破破烂烂面上还有污垢的四方桌,以及在四方桌每个方位的小板凳。
林随意的个子坐着小板凳有些憋屈,他看了看楼唳,楼唳比他还高一些应该更不舒服。
楼唳坐着端正,发觉林随意看来,也朝他看去。
林随意赶紧捧起面前的饭碗,刨了两口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