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国公父子都不是忍气吞声之人。更遑论盼着她倒霉的郑月秋了。岂料,阿妩这些日子住在陈府,堪称风平浪静。
“他们这是做贼心虚了!”
陈朝安重重哼了声:“当着我与正和的面,那郑家姑娘就敢叙说她和元绍的私情。他们怎么敢来找你发难,不怕自己做的事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阿妩恍然,原来是郑月秋自己交了把柄出去。
听了之后,她一点也没有难过,只觉得果然如此。
不愧是郑月秋。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令阿妩有些忧心:“您和元绍……”
“他都对不起你了,你还替他惦记着我这个外祖呢?”陈朝安轻点了点阿妩的脑袋:“我就当没这个外孙就是了。”
“从前我就让好生看着她”
阿妩檀口微张,愕然不已。
陈朝安睨着眼:“怎么,偏心你你还不满意?”
“满意,外孙女怎么敢不满意?”阿妩清月似的眸子弯起,唇畔笑意似夏梨般清甜。
难怪郑月秋那么针对她,原来被偏心的滋味是这样好。
陈朝安看着外孙女毫无阴霾的笑靥,心底涩然一叹。罗元绍身后是偌大的英国公府,而阿妩,除了无官无职的他,再无旁人。
他又怎能不偏心,怎敢不偏心。
“对了。昨日清荣书斋的掌柜说要做东请客,应是有事要同我商议。我想找他打听打听,最近国公府有什么动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妩总觉得国公府没那么容易退却,即使他们明面上被拿捏了把柄,也可能会下暗手。
可惜,外公不在庙堂之中,陈甫按理说正在归乡的路上。
阿妩想要获知些消息,除了拜托熟识之人,就是问房掌柜了。
陈朝安蹙眉望着她:“又一个人出门?”
阿妩撒娇道:“我和房掌柜早就认识了,何况他也没见过陈甫其人。我多注意些,不会出问题的!”
“罢了罢了,由你去罢。”陈朝安摆了摆手。
-
洛书端着一碗热腾腾黑乎乎的药汁,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