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当即眼睛喷火。
天幕又在说他又在说他!都赖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他就说,他悄悄行事怎么会被发现?原来是有这个两粒老鼠屎!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想要寻鸟儿尚且还要思量再三才能下定决心,甚至连派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生怕被抓到什么小辫子,这两个人倒好!
他一个皇帝都没能当上那吃肉喝酒的潇洒大爷,这两个宦官倒是先潇洒上了。
到底谁才是皇帝?到底谁才是皇帝?
他才是皇帝啊!!
李隆基心酸又愤怒。
生气的李隆基实在骇人,高力士“噗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李隆基气的手抖:“再派人,跟上去,跟上去,快马加鞭往汴州去,务必要在他们之前去到汴州!”
高力士连声答应。
此时已离开长安城外的两名宦官在客房睡得正香。
月明星稀,比灯还亮堂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月光如探照灯,透过窗户直直打进了客房里,照在了宦官的屁股上。
两个分住在两间上等的客房,一个把屁股撅出了被子,一个把腿耷拉到了床下。
桌上杯盘狼藉,山珍海味堆了满满一桌子,每盘菜却不过动了寥寥几筷子。
睡梦中的宦官咂咂嘴,对长安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知。
汴州的倪若水在看到这话,眉头间的褶皱只增不减。
败落的刺史?
回不去长安?
还不如宦官?
这是欺他辱他!他倪若水让两个宦官凭白给侮辱了!
他们什么地位什么身份?只会献媚的两个狗腿子来他这里摆起了谱。
他就坐在这里,等他们过来,等他们来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