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给我一个人睡的,没有安排你的位置。”她一板一眼地计较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时候也不早了,我的‘爱人’,你该回去睡觉了。”
说到那两个字时,她咬重了音。
宋卿时已经在脱着大衣,甚至指尖已经抚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他淡淡扫她:“我可以支付房费。这个房间的永久使用权,够么?”
这个并不难,因为这家酒店是陈屹岸的。
逢夕咬紧唇瞪他。她才只交了一个月的定金,只打算短期居住。他倒是大方,一开口就是什么“永久使用权”。
她退一步:“睡觉可以,但是不能动手动脚。你只享受安静睡觉的权利。”
宋卿时勾了下唇。他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一脸骄矜地与他探讨权利义务的问题。很有底气,信手拈来,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想当初,许多商场上的案子,权利划分与归属问题,还都是他亲自教她的。她从一片空白到后来懂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今日,与他在这里据理力争——他在这张床上所享有的权利。
不知为何,他扶额,竟有几分笑意想泄出。
他笑了笑,颔首应下:“可以,我会谨守权利。”
逢夕觉得,这应该也算是一个进步。他退了一步,她自然就得了一步。
那么,从昨晚到今晚,她费这么大劲的一通折腾,好歹也不算全无成效地白费了。
睡前,她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而他抵在她脑袋上方,轻声问说:“明天的节目,准备好了么?”
逢夕迷蒙间胡乱点点头。
很显然并没有特别紧张与在意,他想,她大抵是手到擒来的。
如此他便放心了。
她整个人都被他收进怀里抱着。昨晚只浅尝过一次的滋味,今日就要剥夺收走,他怎么可能允许。别说只是在一个北城的酒店,就是跨了个城市,他也会追过去。
黑暗里,猎人的黑眸微微发亮,看她良久,才与她一道阖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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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月前,一直到现在,录制的前一天深夜,沈清悠一直在争取参加这个节目。
最开始争取的时候她觉得可能性还是蛮大的,直到后来,可能性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她根本没有想过会这么难,也没想到最后会拿不到。
尤其是当她在大剧院见到电视台领导和逢夕的那一天开始,事情的难度一下子就上去了,她走的各方路子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