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拗放下,一扬唇,奖励般地柔柔辗转她的唇,声音于交缠中逸出:“乖。不要听,也不许听。”
她复又闭上眼。
她在感受着他的心有余悸。
那么深切地在感受着。
他停顿了下,她以为这个吻要结束了,没想到的是,只见他脱下大衣,垫在桌上,而后续上刚才的故事。
她病还未痊愈,即使到这时候,他都担心她靠在冰凉的石桌上受凉。
逢夕没有忍住弯唇,想笑他。明明已经坏了,却还不肯坏透?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这样周全的准备过后,哪里会是什么好事在等着她。
身处满园的花中,她却闻不见花香了,鼻尖都是他的气息。
是她从前从未想过的,与他的亲密距离。
可是距离的亲密性不断在突破,不断在挑战更短的距离,甚至于是负距离。
“你爱我,对吗?”他磨着她的耳垂,轻轻咬着。
她胡乱地点了几下头。这个问题太熟悉了,他时常确认,她也已经习惯,形成了肌肉性记忆,不用思考便能回答。
她却不知,每一次确认她的答案,都会令他格外心安。
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记忆会不会在某个节点就想起。而他总是担忧,她恢复记忆以后就会不再爱他。
她接连答对。
每答对一题,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好像放柔了一些,情绪也稳定了一点。
她怔然地想,总不会,这才是安抚他的正确法子?就跟闯关一样,每答对闯过一关,他的动作就会放柔一分……?
那未免……太过煎熬,也太折磨她。
他数度减轻力道,她也在数度发生感知的变化。
从艰难承受,到逐渐适应,再到沉浸入他后来涌起的温柔之中。
温柔的浪潮,令人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