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烁虽然没看见云归,却眼睛很尖地看见了事件中心的情景:
酱烤鱿鱼的摊位附近,摊主不知道怎么就跟一家买东西的客人起了冲突。
他抄起案板上的尖刀,先是一刀挥向了一家三口里的男主人。在男人倒地以后,这把还带着丈夫血污剥皮刀,又悍然刺向了抱着女儿的妻子。
此刻,丈夫俯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下缓缓扩散开来。还有一部分被刀刃甩得星星点点,甚至溅到行凶者的脸上,愈发让这个满脸横肉的摊主显得凶残。
牧晨烁疾声道:“我接受过格斗训练!你等会儿往边上站站!他带着刀,你注意安全!”
男生话音刚落,云归和牧晨烁,终于冲进了人流内圈。
拥挤的人潮和他们背向而行,被他们甩在背后。
以酱烤鱿鱼摊为中心,周围几十米内自发清空出一个庞大的圆。
云归终于有空隙开弓。
在此之前,妻子仓促地一连闪躲两下,避开了行凶者的两次刺击。
第三次躲避时,妻子抱着孩子摔倒在地。
眼看这一刀实在躲不开了,她只能尽力地团起身体,护住自己的女儿,别过头和肩膀,准备用后背迎接这一刀。
千钧一发之际,牧晨烁高喊一声,朝摊主猛冲过去,意图分散行凶者的注意力。
而云归则张弓拉箭。
三根箭矢反手架上弓弦。同一时间,云归分给牧晨烁四个字:“能射杀吗?”
牧晨烁震惊:“你别——!”
话音未落,箭矢已经脱弦而出。
三箭几乎齐发,箭成连珠之势。与此同时,那把“实在不怎么样”的长弓当场绷断。
断裂的弓弦狠狠地抽在云归掌心。
哪怕她手掌附着厚厚一层茧子,也难免被这一下打得洇出一道血色。
弦断的气势尚且如此惊人,那被弓弦射出的三箭,自然就只有更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