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羽阳司的劝告听起来还有些让人不适,提及的是那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希望和他人甚至是死去之人的期许,可是除了这些又确实没有别的了,让人不由得感慨,心想还是要为了他人赋予自己的意义活着。
晖无捂住脸,又把被子拖起来放到自己的脸上蒙着,摆明了不想听他讲话。
没过一会儿,晖无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
医院里总是充斥着消毒水那刺鼻的气息,这次却是花香。
晖无拉下被子露出眼睛,看到白羽阳司在他的枕头边上放了一枝花。
这支花就是最普通的花束中抽出来的一朵,晖无不认识叫不上来名字,可是很香又不刺鼻,花很新鲜,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息。
白羽阳司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的手搭在门框上,看着外面道:“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在这里了,不知道是谁给你送的,但是我想这个总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是有人爱着你,希望你活下去的。”
“……”
阳司的身后安静极了,他也不管,走出门外后回身关门,他的手顿了顿。
床上的晖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捧着那朵鲜花,他抓紧了花梗。
他哭了。
就像是任何一个在崩溃着又想和他人求救的孩子那样。
这家医院的楼下有着一片很大的绿植,中间也修了很多道路和亭子来给患者散步用。
上杉瞬就坐在里面,他抬起头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想去的那个房间的窗户。
他不敢自己上去,要是现在就被看到还活着,那晖无肯定会再次崩溃的,可是送完了花后他又不想就这么走了。
他坐在那里盯着窗户发呆,身后的琴酒看着他脸色却越来越黑。
上杉瞬像是没感觉到那样,过了一会儿,琴酒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上杉瞬本来是要自己来这里的,但是乌丸诸冥不放心他,就让琴酒陪着他来了。
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却像是大人一样,穿着风衣在那边交谈,路过的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现在的上杉瞬还没有获得代号,但是上个月琴酒杀了某个逃回组织的代号成员后他也被赋予了自己的代号。
上杉瞬盯着窗户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移开,道:“在看那里可能出现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