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体僵硬一下,随即低下头:“我知道了,阿公,你别生气,下次我会注意的。”
贺新站起身,叹道:“我知道你对你舅舅不满,他小肚鸡肠,只知道盯着自己的外甥寻事,他的事,我会说他,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也要做得无可指摘才可以。”
青年连忙站起身去扶贺老爷子。
这个时间门,他要去休息了,年纪越大,便越注意作息和保养,每年至少两次体检。
他很怕死。
徐忠服侍贺老爷子睡下后,发现青年还坐在客厅没有离开。
徐忠沏了杯热茶给青年端过去。
客厅里只开了小灯,青年的面孔半隐在昏黄的灯光中,他手中把玩着一只暗金色的钢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徐忠将茶放下,劝慰道:“您不必生气,二少今天被老爷训得很惨,差点上了家法,还是——”
“那个蠢货的事情,我没兴趣听,”青年打断了徐忠,“你没发现老爷子最近很不对吗?尤其是这个所谓的故人之子出现后,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徐忠顿了顿,说:“老爷和林赫英女士当年的关系很好,林女士回内地的时候,将大半资产都给了老爷,触景生情,他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对年轻时候的事情很是怀恋……”
对于徐忠的解释,青年笑了笑,他抬起头,黑沉的眼,目光微微有些犀利:“前日老爷子去恒生做什么了?”
徐忠迟滞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空气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怎么,不能说?”青年的声音又轻又慢,给人以无法形容的压力。
“不是——”徐忠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地道,“老爷是自己去的,没让任何人跟随……”
青年冰冷地勾了勾嘴角:“徐叔——我答应过阿公,是要给你养老的,但我觉得还是自己的血缘亲情更重要,我也想着让你们祖孙能够早日相聚。”
徐忠浑身一僵,森冷的视线如针刺一般扎在他的身上,心底冒出丝丝寒意,他口齿艰难地道:“我会看护好……老爷的。”
……
林薇的第二家公司成立,名为香江雅衫制衣有限公司,和奶茶公司不一样,这次她个人全额出资,没有合作伙伴。
盛美筠还在犹豫,虽然林薇的运作还算成功,但一时的顺利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何况还有福升在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弄不好就会受牵连,她还想再看看。
不过这对林薇没有什么影响,对方虽然犹豫,但是还会继续合作,她也算是找到了一家合适的代工厂。
这不是着急的事情,一个品牌的崛起是要花费很多的时间门和精力。
她也不能因此放弃薅福升的羊毛,时机太好,错过就是罪过。
就算是狼毛,她也要薅秃对方。
原本就已经没有退路,自然是毫无顾忌地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