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看朝轻岫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此人果然前途无量”的感叹。
小贩提醒:“得多去,得多去,你年纪小,跟老前辈打好关系很要紧。”
朝轻岫:“您说得是。”
许白水听着帮主跟旁边人的交流,默默转过了头——其实朝轻岫方才并未说谎,小贩们给的也都是正经意见,然而两边的对话为什么怎么琢磨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可能是觉得朝轻岫的履历不错,诊脉的收费也挺低,不少路人听说后,都凑过来让朝轻岫帮着看诊。
朝轻岫分别给许白水跟徐非曲安排了收账给写药方的活。
附近人身上小毛小病比较多,有些人干活时没注意,手脚扭伤,朝轻岫就顺手便替人正了骨。
其中一个老婆婆常年头疼,朝轻岫拿了银针出来,然后以银针为媒介,将真气凝成一缕,打入对应的穴道当中。
堵塞的经络被真气打通,效果也是立竿见影,老婆婆扶着自己的头,只觉原先的痛苦如融雪般消退,剩下的只有一片轻松。
旁边人看着越发觉得神奇——老婆婆是阳英本地人,头痛的毛病也是老早就有的,绝不会是朝轻岫请的托。
既然如此,围观群众那就只能认为,这姑娘的医术的确有独到之处。
朝轻岫扎完针,又说了方子,徐非曲听罢在纸上一挥而就,递给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一位大娘看着手上的药方,喜滋滋道:“姑娘,你字写得真好,比帖子上的还好。”
徐非曲微微欠身,道:“谬赞。”
许白水忍不住露出点笑——确实是好字,毕竟徐非曲是应律声的亲传弟子,而应律声的书法,甚至在北臷那边都很有名气。徐非曲受教于她,写出来的字哪怕只是当场装饰品,都有不错的价值。
可能是觉得三人里只有许白水没被夸奖,那位大娘又赶紧道:“还有这位妹子,账算得也清楚!”
许白水嘴角抽了抽,干笑:“……您过奖。”
朝轻岫闻言,侧身过去拍了拍许白水的肩,低声道:“少掌柜果然是家学渊源。”
毕竟是许大掌柜教授的算账的本事,到哪里都很值得一提。
许白水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虽说过来摆摊是为了体验白手起家的感觉,她还是隐隐有种亏了本的感觉……
远处的飞鸟忽然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人群外随即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数个体格健壮的护卫挤开人群,一个面生横肉的中年男人踱着步走了过来,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他打量朝轻岫一眼,吐掉草杆,问旁边人:“这位就是新来的神医?”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之意。
护卫连连点头:“已经打听过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