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起来,今天怎么突然如此高产啊,老婆,您就不觉得困吗?」
「狗卷棘:还好。」
「言:我困啦!」
「言:老婆快发句“睡觉”过来!」
换做以往,狗卷棘已经飞快地拨打语音通讯,然而,这一次,他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半天也没能做出决定。
他想问——
我是特殊的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只是一个说言灵的工具人吗?
但每一句话刚刚写出开头,又被狗卷棘心情复杂地删除了。他拖延得太久,拖到对面拨打语音通讯过来。
“嘟嘟——”
“喂?”
苏久言的声音清晰而明亮,她担忧地问:“……大芥?”
你还好吗?
狗卷棘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当然算不上一个好的状态,蹲坐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看月光如水,明照万物。
他只觉得苦涩。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苦涩的味道啊。
他对着话筒轻轻地说:“鲑鱼。”
他没事。
狗卷棘吞咽下所有苦涩的情绪,对电话的另一头说:
“睡吧。”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