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文韬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单看你肯不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什么,原来小阁老回京了,”秦放鹤故作惊讶道,“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阁老在朝中呕心沥血,小阁老在地方上也兢兢业业,虽说是为朝廷,为陛下分忧,可这么些年父子骨肉分离,也着实叫人揪心。如今好了,日后便只管共享天伦吧!”
金汝为是来听这些的吗?
马屁而已,谁不会似的。
你倒是说去啊。
“是啊,是啊,”金汝为胡乱附和几声,“所以说吃酒……”
“小阁老刚回京城,想必诸事繁杂,如此繁忙之际,还能念着下官的薄名,实在令人惶恐。”秦放鹤诚惶诚恐道,“论年纪,小阁老比我长;论资历,小阁老比我深,自然该我择吉日登门拜访,怎好劳动小阁老……”
孔无疑啊孔无疑,你怎么还不来!
我这些搜肠刮肚的屁话都快说光了!
眼见着金汝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显然耐心即将告罄,天籁忽至!
“秦子归!秦子归!你怎么还在这里!”
孔姿清从翰林院方向快步而来。
他似乎非常着急,官袍后摆在身后高高扬起,若非律法明文规定皇城中禁跑,只怕这会儿就要飞起来了。
可算来了!
秦放鹤立刻望过去,“怎么了?金侍郎找我说话呢。”
转眼孔姿清就裹挟着一阵风到了眼前。
“金侍郎。”他简单地行了一礼,然后便质问起秦放鹤来,“方才走之前跟你说过几次的,陛下要看的那几份卷宗放到哪里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啊?!”秦放鹤大惊失色道,“我不就放在东边第二张桌子上了吗?难不成他们没同你说。”
“说个甚!”孔姿清皱眉,“如今你也懒怠起来,陛下交代的事,怎的不亲手去办!”
两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看得金汝
为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