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着当初朕听那小子的话,叫他和周幼青专事专办,若真交给你们,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太子说得不错,工部侍郎秦放鹤何在?”
负责考勤的官员便出列道:“回陛下,秦侍郎昨日下衙回家时贪凉受风,半夜就烧起来了,已告病三天。”
侍郎官居三品,位置非常靠前,素日秦放鹤一个黑头发杵在一群花白胡须的老头儿中,分外显眼,天元帝不是没发现他没来,也猜着是躲了,但总得走个过场,问一问。
以天元帝对他的了解,估计是真烧了,也有点担心,扭头吩咐胡霖,“发烧可大可小,那小子素爱逞强,派个太医瞧瞧去。”
胡霖麻溜儿应下,竟不等下朝,立刻亲自往太医署去了。
跟在天元帝身边久了,陛下对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再清楚不过。
真关心的,那就得当场办了!
汪扶风代替弟子出列谢恩,“劣徒行事不羁,让陛下见笑了。”
“哎,年轻人嘛,火力大,一时贪凉也不算什么。”对喜欢的臣子,天元帝一贯宽容,“谁不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你可不许骂他。”
汪扶风应了,又谢了一回,这才归位。
吏部尚书杨昭便开口询问,“敢问陛下,秦放鹤已于三十八年升任三品工部左侍郎,眼下该如何封赏?”
若是旁人,在一个位子上待了五六年,兢兢业业有功无过,最简单的莫过于官升一级乃至一品,可问题
是,秦放鹤今年才不过三十一岁?_[(,就已经三品了!
三品啊,抬手就能摸到内阁屁股了!
放眼看看,朝廷内外莫说三品,就算五品吧,哪个不是四十岁开外了?
杨昭一言毕,殿内立刻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多少人心酸,多少人眼馋,自不必说。
三十一岁啊,太年轻了!
这要是自家后生,该多好!
天元帝端坐龙椅之上,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忽望向司农寺高官所在,“苏伯陵,你是司农寺卿,最知晓农桑,若你司农寺内有人立此功绩,依你之见,当如何封赏?”
杀人诛心!
几乎同一时间,满朝文武心中都浮现出这个念头,望向苏伯陵眼中也多了几分同情。
原本玉米这个馅儿饼没落到司农寺手里,想来苏伯陵心中就有疙瘩,如今却偏要问他如何封赏,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