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叹了口气,“光想着你擅长算计了,忽略了你还是个少郎君。
回去多读读书,与洪秀二郎他们也多说说话。”
罗一撇撇嘴,都懒得搭理李泌,现在这个境地,都是他给闹出来的。
“老王,我有件事很不理解,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我还能长翅膀飞了?”拍了拍身下的大车,罗一郁闷道:“这车不但颠簸地厉害,还连个车棚都没有,就不能让我骑马?”
王玄志拍马凑了过来,摇摇马鞭道:“你小子真起心思,谁能防得住。
骑马你就别想了,再忍一忍,今日就能到了黎山城,大后日就能到东亭了。
况且你这次伤了情志,怕是与吐六于部的厮杀也有关系。
骑马又该回想起那天夜里的事,对你病情不利。”
听了王玄志的话,罗一不再郁闷,而是上火起来。
这帮家伙对自己确实都是发自真心的关爱,但这份关爱带来的负担太大了。
现在是没有急事,如果真遇到什么大事,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简直太要命了。
另外这件事也传递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李泌只一句话,自己便轻轻松松地被塞进大车。
若是有人要自己的命,同样不会难到哪里去。
想到这,罗一用力抓了抓衣袖,再次从车上坐起来,“周胖,上车过来陪我说说话。”
“在呢先生。”周口口先应了一声,赶忙下马跑过来,一屁股坐到了车板上,“先生可是闷了。”
罗一拍了拍身旁地位置,“上来说话。”
周口口用余光先扫了扫左右,然后向中央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先生可要回玄菟?待晚间的时候,我给您琢磨匹马过来。”
罗一摇摇头,“范阳军现在留在那,用不着我回去。”
顿了顿,罗一挑了挑眉道:“你不认为我是害病了?”
周口口偷瞄了几眼凑到一起并排骑行的李泌几人,撇着大嘴轻声道:“谁害了失魂的病,先生都不会。
要我说那日就该把火药包甩出去,看看他们谁还敢这么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