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拖住这些范阳军不回去,早晚能实现得了人家身子又得了人家心。
“你倒是够心急的,埋人的坑还没挖呢,就开始扎木排了。”李尚客看到李阚那团人马开始上山伐木,凑过来道:“探马已经放出去了,是不是让将士们歇歇再做些活计。”
罗一目光望着山谷东北的谷口道:“靺鞨人的米粮不富裕,能费劲巴力的运这么多过来。
估摸着是打算想先在这站稳脚跟,假若咱们没什么动静,恐怕上秋要么图谋草河城,要么图谋乌骨城。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乌骨城的面大,草河城小了些,养不了这么多兵。”
顿了顿,罗一将目光挪到趴伏于地的俘虏上,“靺鞨人什么都咱们学。
但是受国力的限制,什么都要比咱们小上一圈两圈。
能统领一千五百人的将领,在靺鞨人中也算不小的官职了。
这堆虏获的人中绝对有大鱼,待会好好甄别甄别,拷问一下靺鞨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尚客微微颔首,看了看俘虏,又打量了两眼罗一,忽的眉头一皱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并不如面上看着那般高兴,并且好似还有些不安。”
“虏获这么多怎么能不高兴,至于不安倒是有一些。”
靠着墙根坐下,罗一目光再次落到了东侧山谷的谷口,继续道:“安老二没回范阳的时候与说过有不少粟特人在靺鞨人中为官。
渤海国之所以又是迁都又是对大唐表现的很顺服,有这些粟特人的缘故。
但是靺鞨人两次三番的往这边过来,我怀疑粟特人并不如安老二口中说的那样重要。
他们左右不了靺鞨人的话,咱们这次的撩拨就是闯了祸,更没法起到离间的作用。”
闻言,李尚客嗤笑一声道:“你早琢磨什么了,这会儿知道怕了。”
挨着罗一坐下,李尚客摆了摆大手继续道:“打都打了,不要这么患得患失的。
过阵子新兵到了,东亭兵力上可就不似以往那么单薄。
靺鞨人想过来报复,首先得掂量掂量他们够不够分量。”
罗一扭头看向李尚客,撇嘴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怕了靺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