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
说到这,罗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十分笃定的继续道:“你信不信不出三月,叛军那边就能得了方子。”
李泌先是一怔,随后有些疑惑道:“你是在欲擒故纵?”
罗一没好气道:“狗屁的欲擒故纵,我这是被逼无奈好吗?!
辽东现在各部实在太混杂,只能不停的继续向前。
带着他们去别处,总比留在大唐要强。
不然最终搜刮的油水,还是要从百姓身上出。
而且朔方那边已经得了方子,信心上不知道膨胀了多少倍。
郭子仪就差直接怼在我脸上说辽东有的,他们也有。
我再像以往那样杵唐庭的肺管子说话与行事,事情很有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另外,漠北那边也出了些小小的状况,需要处理一下。”
说到这,罗一无奈的摊了摊手,“总体来说,留下平叛是弊大于利。”
听了罗一的解释,李泌脸色稍微变得有些颓然,“是我耽搁了正事,如果不执意留下,或是讨要方子,就不会这样被动。”
“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原本就是该给出去的。
现在给出去既保住长安的百姓,也护住了李家的颜面。
方方面面,咱们都问心无愧。”
劝贼了两句,罗一将目光看向东北的方向,沉声继续道:“这一战足以再次起到震慑作用。
叛军再敢做得过分,先要想想能不能扛得住辽东军的怒火。
而且这份震慑,也不光是给叛军。
李亨想要拔掉我这根眼中钉,也要先掂量掂量。”
通过这一次守城,李泌以往的想法已经彻底颠覆。
李亨已经是知天命的年岁,又有多少日子可以安坐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