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的部族将领对此全都是眉头紧皱,隐隐全都将手按在了刀柄上。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安禄山的几个儿子都不堪大用,不管是谁登位,都不能奈何他们。
但安守忠不一样,手里有兵,且领兵还十分厉害。
如果是安守忠夺了权,他们这些部族军恐怕很难再如之前那样,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不过眼下是在皇宫内,安守忠既然能出头,那么便说明禁军已经在人家手里握着。
而且安家的几个兄弟方才也都见着了,未必就如猜测的这样。
一众部族将领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忧,相互对视了几眼,跟着众人入了大殿。
而入殿后,所有人都惊愕在了当场。
因为大殿内留给他们站班的位置并不大,其余的空地全都堆满了装着金银宝物的木箱。
站在龙椅之前的安庆和目光在一众将领与文臣身上扫了扫,对这些人的反应心中十分满意。
瞄了一眼守在殿门口的安守忠,见其对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安庆和深呼吸了一下,挥手让人举了一幅巨大的全境舆图上来。
“父亲在天之灵看到诸位对他的情义如此深厚,定会无比宽慰。
这也让我更坚定了接下来的决定。”
说了句让人迷惑的开场白,安庆和接过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长木棍沉声道:“父亲被害而亡,固然让人心痛与悲伤。
但大燕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不能只沉浸于悲痛之中,而是该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将木棍指向河北,安庆和喟然长叹道:“之前最为担心的辽东军,到底还是动手了。
并且动起手来如迅雷之势。
河北的状况其实比传给诸位的文书上要糟糕的多。
二十几州之地,如今只余四州。”
将木棍挪到河东的位置,安庆和再次一叹,微微摇头道:“河东的状况也大为不妙,如今只剩下上下不能相顾的五州之地。”
放下目光安庆和目光环视了一眼殿内的众人,缓声继续道:“河南之地虽然除了登州一地,其余尽数握在大燕手中。
但这漏掉的一地,诸位都知道是在辽东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