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绒吓一跳,连忙摁住裴知年。
幸好简牧舟没有察觉。
简牧舟在床上的衣服堆里翻来翻去,找出一件他认为香味最浓的布料,纯白色,棉质,边缘绣有一圈猫猫头花纹。
夏溪绒在床底,透过竹席的缝隙,看见简牧舟拿了什么衣服时,整个人都炸了。
那是他刚换下来的内裤!
内裤他穿了一天一夜,赶路的时候一直穿,运动量很多,天气又热。
他把它换下来时,小小的纯白色棉布料已经湿透了,黏糊糊湿漉漉地一团。
正常的出汗量不可能把布料弄成这样。
是因为裴知年还对他动手动脚了……
总之,他一回到基地里的家,就把内裤脱下来,暂时放在床上。
没想到却被简牧舟找到。
夏溪绒浑身僵硬,脑子宕机,面红耳赤,嘴巴惊得微微张开,迟迟忘记闭上。
他许愿简牧舟不要对他的内裤做什么。
事实很残忍,简牧舟掂起布料,覆在脸上,随着头颅扬起,重重地一吸——
简牧舟刚才吸闻了猫胡须,但那是抱着对宠物的喜爱来闻,而这次,满怀对夏溪绒的觊觎。
眼睛紧闭,嘴角上扬,英俊的面庞呈现痴迷,十分沉沦于扑鼻而来的香气。
“好、好喜欢。”他闻到话都说不直,布料有从脸上滑落的危险,他便用手盖在小布料上,重重一捂。
高挺的鼻尖压得通红,出现了湿漉漉的水痕,水痕的来源不言而喻。
夏溪绒躲在床底,怔怔地看着简牧舟恶劣的举止,茫然无措,眼泪在眼眶打转,最终大滴大滴地滑落。
他第一次见到男人对他的衣服做坏事。
不止因为羞愤,还因为,裴知年在他的身边。
裴知年和别人不同,裴知年从小把他养大,是和他最亲密的仆人,相当于半个家人了。
如今,裴知年隔着一张薄薄的床板,清晰地看见,自家猫咪穿过的内裤被一个男人又嗅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