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疼得嚎啕大哭。
大老爷仙逝后大概一年,二老爷就派二房的李义正找到了奴才,说是只要奴才哄得大爷胡闹、闯祸,就有赏,大大地赏!
我明明请二叔送大夫和药材去冯家,代我们好生陪个罪,医好冯公子。结果二叔连面都不露,谴几个奴才去送药材渣子,生怕人家死得不够快!”
薛二老爷大怒,“放你娘的屁!还老爷我的私印!你知道老爷我的私印长什么样子吗!”
却是四两拨千斤地把送药材的事归结到奴才身上了。
薛宝宝安抚拍了拍薛太太,扶着她坐好,上前行礼,“宝钗见过老祖宗”。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宝姐儿出阁了,先给了宝姐儿,日后添在嫁妆里也是我薛家女儿的体面”。
她这么一说,早有准备的薛沉就将冯渊的那个老仆唤到众人眼前。
但就算私印是假的,银钱总是有迹可循的,胡三和李义正来往也总是有人能看见的!
这边闹着,薛沉只当没看见,将从胡三家搜出来的八百多两现银和六千两银票捧给在场众人一一查看,又从怀里取出薄薄的一张纸,奉给薛家老祖宗。
二房的几个哥儿也是面露惊怒不忿之色,只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小辈不敢轻易开口罢了。
薛二太太恨声道,“我看什么看,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人,哪里找来的东西,红口白牙就诬陷我们,天下再没有这个理去!”
薛家老祖宗接过打开,一粒粒滚圆的深海黑珍珠出现在众人面前,粒粒都有龙眼大小。
李义正就说出了事,二老爷会帮我兜着,又给我写了份凭证,盖上了二老爷的私印”。
薛家老祖宗接过凭证,目光却看向了兀自还在狠狠踢着胡三的薛二老爷,重重哼了一声。
我们也不好到二叔府上去查,免不得要麻烦应天府的老爷们了!
薛二太太更是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大嫂,大哥过世后,大房的事,只要叫一声,我们老爷,我们全家,哪次不是比自家事还要尽心。
一屋子姓薛的尽皆变色,大老爷没了,薛太太也不是个精明强干的,薛蟠更是个混账,现在的大房可以说是一块亮油油的红烧肉,就等着别人有事没事去咬几口。
二太太哭声一顿,薛二老爷冷哼道,“这件事,我稍后自会查明,如果是我的奴才欺上瞒下,我自会处罚,但如果是你们胆敢随口诬陷,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薛二老爷浑身一抖,不敢再撒野,转身跪了下去,“老祖宗明鉴,大哥早早没了,我做弟弟的,只恨不得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