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不愧是商户人家的女儿,怕也是极通账目的”。
何晏忙追了上去,“哎,果然你们锦衣卫有两把刷子啊!哎,既然你知道,那不如你跟我说说那个林如海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边,何晏与虞信出了林府,随意在扬州大街上逛着,却是越想越不得味,对虞信道,“那林如海明显是在搞鬼,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堵着,那个薛姑娘进了林府,早晚要出来,我们去会一会她,一个小姑娘总比林如海好对付,看能不能诈出什么话来”。
“两位钦差大臣明鉴,林某与薛府万不敢怠慢二位大人,只薛家家主患病——”
酒足饭饱之后,何晏二人便说自己二人随意逛逛,请林如海自便。
薛管家既做完了差事,自是要去后院接自家主子的。
账本上则是记载了今年薛家所有田庄、布庄、药材铺子等可用于赈灾物资的账目,这个要点清却是费事许多。
待他招待好虞信二人后,再来后院与薛宝宝详谈。
虞信冷笑,“我还知道昨天一早薛姑娘也来了林府,也提了一盏荷灯”。
林如海心念急转,不说他不愿得罪新皇的心腹,就是薛家,洒出这么大笔的钱财来,明显是要向新皇求恩典的,更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二人。
想是临近中午,蔽府家眷们留了薛姑娘用饭,薛姑娘又是个知礼的,想等林某用过饭后,亲自请辞,这才耽误了”。
何晏诧异打量了他一眼,“你个冷面阎罗,没想到竟还有这番怜香惜玉的心肠,真真是天大的罕事”。
就算他是带妹妹来扬州玩,扬州离金陵又近,他为什么不挑个春暖开的日子带妹妹来玩,偏得挑这大冬天天寒地冻地带着年纪幼小的妹妹来回奔波?
就算他非得要大冬天地带妹妹来扬州玩,那为什么他昨天来林府办事也带着妹妹?
何晏打断他,“林大人,什么生病的假话就不用总是拿出来说了,就算薛家家主生病,难道还能跑到你林府养病不成?”
何晏又粘了过来,京城人人都害怕这位人美心毒的美人蛇,他本来也是厌恶不喜的。
因着闺阁女儿不便,因此便未来给二位大人请安,在后院等待。
虞信皱眉,“闺阁女儿因着种种规矩,本就桎梏多多,就算商户女儿顶家掌事,又与二百万银子何干,与你我何干?你不要再盯着不放了”。
林如海是太上皇的旧臣,正思量着请新皇网开一面,让他回京补缺,哪里敢得罪这些新皇的心腹,闻言冷汗都下来了,忙离座告罪。
何晏兀自不肯信,“可是这件事,他就说不通啊!你说那薛大爷来扬州办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妹妹?
这可是你锦衣卫的事,现在明显有缺口了,你还不管不问的,是想渎职?”
虞信不理会他,但何晏是个牛皮的性子,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甚至还想上手扒他的肩膀,他烦不胜烦,没好气道,“没什么幺蛾子,就是林大人说的那样”。
林如海见他言语轻佻,勃然变色,“还请何大人慎言,闺阁女儿,千金之体,又岂是大人一个外男胡乱评论,还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