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幢不紧不慢将口中的面皮咽下去,叹道,“不瞒女施主说,贫僧从小还未学会吃饭,就先学会了吃药,各种药膳其实也是常吃的,都不见效果便罢了,还十分难吃,没有女施主做的半分滋味”。
薛宝宝,“……”
“阿弥陀佛!”宝幢一手端碗,一手竖起,微微一笑,“宁施主此言差矣,贫僧方外之人,又岂会抓走什么人?”
不多会,一只长手长脚的黑猩猩背着一只硕大的竹篓飞奔而来。
大师回去后也可常炖来喝,特别是天冷的时候,十分滋养”。
宝幢点头,薛宝宝觑着他的神色,试探问道,“那它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我哥哥?”
他一连喝了两碗汤,吃了一对野鸡鸡翅,一只野鸡鸡腿,一只兔子腿,几盘素菜,他也吃了不少,还兀自想再喝一碗羊肉羹。
之后,不论何时,但凡大师到我府上,我也必定亲手为大师烹制饮食,如何?”
宝幢仰头疑惑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清澈纯净,如照妖镜般似乎能照尽天下妖魔鬼怪,“什么什么意思?就是舍不得女施主离开神农山的意思啊”。
于是,宝幢安安稳稳地坐上了竹椅,从荷包中拈了颗松子放进口中,又从袖中取出一本书,翻开。
宝幢迟疑,“这——不太好吧?”
薛宝宝,“……”
宝幢叹气,“疑虑倒是没有,贫僧只是怕女施主寻到了兄长就要离开这神农山,贫僧就再没有机会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现在亲耳听到宝幢否定,她就更不觉得虞信失踪会和宝幢有什么关系了,只希望熟悉神农山,还有很多“小宠”的他能帮她一起找虞信。
宝幢唇角笑意微凝,“女施主,这是为何?”
薛宝宝,“……”
只还请大师知晓,我乃金陵薛家嫡长女,身份不便,却绝对是无法为大师做一辈子饭的。
一个厨子最得意的是什么?
那必须是厨艺得到肯定啊!
薛宝宝一双杏核眼晶晶发亮,“我这刀法难道不是从小学的?你不知道,我从小偷偷学切菜、学剁肉出了多少波折!”
薛宝宝,“……”
想想就知道薛姑娘的父母绝不会允许!
他们也没走出多远,不多会,竹椅就取了来,果然十分方便缚在背上,然后背着人在山林中行走。